南阳和迷笛,谁黑谁啊
乐迷中流行着一句话:中国只有两种音乐节,迷笛和其他。
2000年首次举办,今年是第一次来到南阳,开票五天就被秒空,每天现场人次超过4万。
南阳地方也不大,为什么就能这么火?
简单说,值。
今年以来,演唱会票难抢、票贵的新闻你不止一次听到了吧,想要去听个陈奕迅、五月天,动辄得小几千。
也是因为疫情放开的第一年,大家憋的。
而迷笛呢,一天票价还不到一百块钱。
注意,这不是一场,是一天。
不同的乐队连轴转,下午嗨到晚上十点半,加上安可至少闹到凌晨。
从崔健、声音玩具、法兹、痛仰这样的殿堂级,再到这几年很火的英伦摇滚盘尼西林、丧葬风假假条。
相当于超大桶全家福,加量不加价。
条件是挺艰苦的,音乐节还下雨了,但乐迷毫不在意。
雨水把场地灌成了泥浆。
结果大家更欢乐了,化身小猪佩奇,愉快地打起滚来。
年轻人,疯一点怎么了?
其实疫情三年来,“发疯文学”和发疯行为一直很流行。
大学生在校园操场集体爬行。
或者是去年底不少禁放烟花的地方,有人开着车在街头拿着烟花一路喷射。
这种渴望背离常规秩序的冲动,很快被叫停或禁止了。
而迷笛音乐节让压抑已久的年轻人,找到一个合法合理宣泄的场所,于是平时动静不大的南阳,成了他们奔赴的目的地。
但就在他们释放自我的同时。
凝视,已经从四面八方降临。
这或许得归功于短视频的算法规则——你的IP在哪里的时候,系统就会自动给你推送当地视频。
于是,南阳本地的老乡们,哪怕没有买票进场,平时从不关心摇滚乐,也知道了此时在这片地界,正有一群从外地来的年轻人,听着“乌七八糟”的歌,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太正常的样子。
人浪一波一波涌向栅栏。
警察大哥好像从来没有显得这么渺小和无助过。
迷笛是年轻人心中摇滚乐的盛会,但摇滚乐在老乡们眼中是什么呢?
是会毒害青年的摇头丸!
大国庆的,你们不举国旗。
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旗子,还有白色的、黑色的,到底居心何在?
更别说他们还乱跑乱叫,在脸上涂着油彩,高举双手做出某种特别的手势。
这绝对是光明会的渗透!
不得不说,今天互联网上已经人均光明会了,看个秀是光明会,听个摇滚也是光明会。
哪怕在音乐会现场,同样升起了国旗。
哪怕在视频里能看到,乐迷在回程大巴上一起兴奋地唱着《歌唱祖国》。
但老乡们仍然用不可转移的意志告诉了年轻人,到底什么才是中国。
自顾自欢乐的年轻人,也许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为被凝视的对象。
这些互联网上怀着敌意的留言,也暂时没有酿成舆论风暴。
大家,仍然各自在自己的茧房里。
直到“零元购”爆发。
02
第二波进攻
迷笛音乐节上只有胡闹吗?
在这个年轻人的小小乌托邦里,大家也在创造着小小的奇迹。
Sir想起一部讲述嬉皮士之死的老片《逍遥骑士》,两个无所事事的叛逆年轻人,靠贩卖毒品维生,骑着哈雷上路去追寻自我。
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,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。
这些胡子拉渣的中年牛仔们,看不惯他们的头发、摩托和奇装异服,即使这些嬉皮士啥也没干,牛仔只是重复着一句话:他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小镇。
果不其然,在一个席地而睡的晚上。
钱包,名牌表,全部被一劫而空。
两个嬉皮士青年顿时急哭了——
他们为自由上路,想逃离城市,以为别处就是乌托邦。
然而自由是什么?
“千万别告诉人们他是不自由的,他们会以杀戮和残害来证明他们是自由的。当他们看到一个自由人的时候,他们只会感觉到恐惧,并因此诉诸暴力。”
03
敬个礼,握握手
什么时候摇滚乐在我们的社会中能真正被当作音乐对待呢?
——等到我们的年龄可以当大人物的那一年?
不。
应该是大人物都爱上摇滚乐的那一年。
“淄博烧烤”火爆出圈,不仅源于一个春天的约定,也源于大学生群体与淄博市政府的双向奔赴、怦然心动,更源于新媒体、自媒体、网络媒体的助力加油、“沉浸式”互动、前瞻性引领。
五一小长假,前脚火了淄博,后脚又举办了烟台迷笛的山东,成了全国出游人次最多的省份。
眼看摇滚之都是争不来了。
但迷笛之都,南阳还有机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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